優雅時尚美學3／知性女人的必修課

2012-03-21 00:00 出色文化歐石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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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為這個消息感到悲傷，並對他的母親致以無限的同情。老太太在得知這個消息後，不勝悲戚，哀痛如同夏季的潮水一般，在她的周遭蔓延開來，把每個人的眼睛都染上了憂鬱的藍色。

有時候，她會靜靜地坐在街區花園樹蔭下的長椅，一坐就是一整天，遙望著斜前方的大路拐角—以往在工作結束之後，她的兒子總是小跑步的從那裡出現，一邊和熟識的姑娘們開著玩笑，或者冷不防地鑽進哪家街邊小店。如今物是人非，老太太的身影長久凝固在樹蔭下，這景象令過往的人全都忍不住感慨。就連住在對面小屋裡，大家公認最沒心沒肺、口無遮攔的老鞋匠，也對此搖頭唏噓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
過最初幾天的消沉後，老太太重新開始一如既往的生活。我們時常碰見她穿著碎花裙，牽著那隻名叫拉比的小狗去散步」（贈獎活動第3題提示）。相遇的時候，她總是親切地微笑著和我們打招呼。儘管她的面容有些憔悴，笑意有些勉強，精神看起來也不那麼好，但她並沒有讓自己垮下去，總是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、一絲不苟，絲毫沒有散亂或頹敗的痕跡—對剛買來的鮮花，她還是那麼的悉心呵護。她的這些舉動，讓我們覺得放心。

每當我們看見她的笑容，心裡也會在一片悲傷的海洋上，泛起溫暖的陽光。當我把她的情况告訴來訪的朋友後，朋友看著她遠去的背影，稱讚了一句：「真是位知性的夫人。」

知性？一開始我對這個形容詞有些迷惑。在我的理解裡，這個詞是形容那些具備專業素養、有智慧內涵的女性，姑且不論它的哲學意義，它在我心目中到的典型，就是那些聚集在高級辦公區的女性精英們，聰明睿智，談吐不凡，言談舉止裡都充滿著讓人可親可敬的氣息。我原來想說這和老太太是八桿子打不著的，幸好我沒有這麼說。因為只要再多想一想，就會覺得用兩個字來形容，真是再恰當不過了。

什麼是「知性」？簡單來說，知性就是比感性理性一點，比理性感性一點。這話聽起來有點繞口，卻是我聽過的對「知性」最有趣的定義。在某個程度上，要求女人達到「知性」，大概和我們要求君子做到「中庸」有類似的意思，總之就是言談舉止恰如其分。而要做到這一點，其中需要的修為，還真不是一點點。

對於巴黎女人，要理解和做到這一點，卻是得天獨厚的。之前，我一直有個很大的疑問，那就是：在東方人的眼睛裡，西方世界的人，單從外表上看來都是差不多的，就像歐美人大都分不清中國人、日本人、韓國人、越南人一樣，我也分不清北歐人、南歐人、西歐人、東歐人、北美人等等，更不要說去細究國別了。

但唯有法國女人是不同的—或者準確一點，是巴黎的女人。無論在哪裡，也無論在怎樣的環境中，我都能很清楚地將她們識別出來，唯一的一次錯認，是發生在一位澳洲女士身上，不過，她也在巴黎住了長達十六年。

很匪夷所思吧？又好像理所當然。巴黎女人是不同的，這樣的概念或許在每個人的腦子裡多少都有。這種獨特的魅力，既不是來自她們的外貌，也不是來自所謂時尚之都的魅力，真要細究起來的話，或許就源自她們身上的「知性」特質。

她們懂得什麼時候該浪漫瀟灑，什麼時候該矜持委婉，什麼時候該咄咄逼人，什麼時候該小鳥依人，她們懂得自己是誰，自己需要什麼，應該怎樣來修飾和表達自己—我想，這種聰明的女人，最容易給人留下好印象，也最容易討人喜歡。巴黎這個城市，有那麼多的藝術來成全巴黎女人的天馬行空和浪漫情懷，又有世界上最嚴謹的語言和那麼多先賢哲人，來為她們的奔放劃出適度的界限，或許這就是她們能夠如此鶴立雞群的原因吧！

無論如何，巴黎女人的這一點是真正值得學習的：學到知性，學到懂得在什麼時候該如何適宜地表達。

．優雅時尚美學2／微笑巴黎女人從不吝嗇
．優雅時尚美學4／絲巾比衣服還重要

（「優雅女人的時尚美學」專題轉載自出色文化《優雅──法國女人的55個氣質生活美學》一書。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