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好比說,我結婚,我本來以為我這輩子不會結婚了,就好好跟我媽在一起,結果誰知道碰到我老公,一夜之間決定結婚,也就嫁到北京去了,台北的房子才剛買正在整修,也不顧一切就搬過去。 拍電影也是。
我就是愛看那種大怪獸、大災難、外星人、殭屍的片子,那些文藝片、發人省思、鼓勵人心的,我最不喜歡了。因為那些都是大道理,大道理我懂啊!我不想去看電影還要聽大道理;而這世界也夠悲慘了,我不希望進電影院還要看更悲慘的事。我就是要視覺上跟創意上的享受,最好是天馬行空也能拍給我看,我是這樣的觀眾,就想當這樣的演員。而且越怪的戲,劇組越沒有錢,我片酬就是降越低,也要去接這樣的片子。
有一次信要找我拍MV〈黎明之前〉,其實我跟他也只有主持訪問上的交情,但他說要演殭屍,我說我接!他問那多少錢?我說,不用錢。就花兩天時間拍殭屍片,沒想到電視竟然禁播。我只好安慰他,以後應該會有很多人拿殭屍當題材來拍。結果,前幾天我就看到哈林哥的MV以殭屍作題材(但我想他應該有前車之鑑,不會把妝畫得那麼生猛)。
又說到,我接《劍雨》的時候,就是看中我可以在片中被大卸八塊以後被活埋。我跟導演說,我要真的被活埋,你不要卡接或撒兩把土,我希望觀眾看到我被一點一點埋起來。導演哭笑不得,竟然有演員要求被活埋。 另外一次去拍《未來警察》,武術指導是陳曉東,我們要做一場打鬥,從直升機掉到摩托車上,我問他多高?他比,「大概從頭掉到腰部」。我知道他騙我,因為他一直盯著我看,問我敢不敢?我說,那就來吧!他說:「既然你親自要來,那就是越高越好囉。」就把我吊到起重機上面,大概「四層樓」。
當時北京氣溫是零下20幾度,周圍都是兩層樓的廢棄屋,我卻已經比他們高很多,還要臉朝下的直線墜落拍攝。恐懼感是讓我覺得不自由,但就是這樣,所以我越會克服「不敢」。最後拍完,天就亮了,也彷彿死過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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