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十點鐘,大多時候西式早餐坊的老闆娘準備收攤了,上班族正在為案子勞心,郵差先生在街上送信,有個女孩倒是坐在化妝台前,像一個靈魂飄走的軀殼,杵著,讓化妝師、髮型師擺佈。她莫名地安靜,說話也比平常時候緩慢,似乎開口都會花掉不少力氣,但一雙眼睛再空洞還是能看見她的靈魂,就是累得癱了沒辦法思考太多事情。
她是張榕容。早上因為突如其來補拍戲,於是通告從早上六點開始拍,一路十點到攝影棚,獃無表情,鮮少跟其他人對話,彷彿把最後一點精力都用到極致。
幾年前採訪她,她還像個孩子一樣,嘰哩呱啦地忙著說小時候多麼喜歡亂演戲,常常放學回家就畫了老妝,假裝自己是老奶奶,等到媽媽回家按門鈴了,就拄著拐杖去開門。小時候只想過長大,哪天要開店、要當老師,後來發現演戲能夠賺點零用錢,哇連學費都可以自己賺、自己繳,感覺挺好的,誰知道哪天竟還能拿獎。過了幾年,我卻感覺她的嘴巴閉得更緊、更小心,對於很多事情描述的用字遣詞也變得成熟。
她還是那個無話不說、不會拒絕回答的女孩,但是她說得很慢,因為成長讓她變謹慎,做事情、說話越發精準,也讓她在演戲工作上開始能夠收放自如,導演一喊上工,就能精準地情緒高漲,哭泣喊叫悲傷快樂,都做得頂滿;一旦喊卡,張榕容拭了淚就嘻嘻哈哈地想著回飯店去看卡通吃宵夜。
她輕快地說:「我在演電影的時候,那些喜怒哀樂都是真的,以前可能會很難抽離,現在拍完哭戲、暴走戲,我都可以馬上從那些情緒裡出來。進出都很快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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