撩起人性慾望最複雜的一面,交織黑色幽默、奇幻、推理。《樓下的房客》看到最後其實有點悲傷,因為片中的任達華根本就放不開自己。一個真正活在地獄裡的男人,用瘋狂和幽默看待這個花花世界。
光明與黑暗的分裂人格
關於人性情感裡的暗黑幽默,是影帝任達華近年鍾愛在電影裡頭傳達給觀眾的一份態度。相較於上一部改編自作家李碧華短篇集的《迷離夜》,幽深講述人鬼居無定所的香港現實社會,華哥直言,由崔震東導演、改編九把刀原著的《樓下的房客》,是近五年來看到最好的劇本,才讓他首肯接下這部全新型態的華語電影。「因為戲裡頭有感情,有地獄的感情,有光明也有黑暗,很吸引我。我希望,黑暗也有它幽默和開心的一面。」回憶去年來台拍戲的過程很是磨累,因為他每天都在鑽研角色而睡不好覺,整天陷入迷糊瘋癲的精神狀態,堪稱從影以來難度最高的挑戰。「因為我沒有死過,沒有經歷過這種地獄裡面的感情,電影裡的房東根本就離不開地獄,放不下自己!」但兩個月拍攝下來,無論是道具、美術、專責開車接送他的工作人員,甚至每次收工跑步回來迎接他的一隻街邊小狗,都讓華哥對台灣這塊熟悉不過的土地,留下更溫暖的人情記憶。
為了堆疊故事背後的豐富情感,華哥事前做了很多功課,閱讀大量精神疾病研究的心理書,尤其講述多重人格分裂最經典的紀實小說《24個比利》,更將他演繹的房東角色一語道破:「每個房客都是我!」他深自覺得,人一定要打開自己的心房,任何事都有正面能量,唯獨戲裡的房東沒有,他只想鑿開別人的腦袋,自己卻放不下一切,輸掉了。「懂得用自我釋放正能量,才有能力每一天打仗,戰勝所有的一切。每件事都用不同的角度去思考,這很簡單的道理,越簡單的東西越好。把自己當作一張白紙,自在融入任何一個環境,這樣生活就很開心。」
深層演繹的角色對話
儘管入行多年,華哥依然喜歡跟新人拍戲,因為他們身上有新的態度、新的想法,他也很願意多嘗試新導演,協助將新穎的創作能量向世界發送。看在華哥眼中,初執導演筒的崔鎮東是個很固執、凡事要做到百分百的人。「這是好事,因為有這種人才能夠盡善盡美。導演做音樂已經做得很棒,拍電影是他的第一部,多點鼓勵他是應該的,以後絕對會越拍越好。」他更大力讚賞戲裡的每一位演員,他們都很放開自己,很用心去演到位。「早一點跟我相處就更好了,讓我用地獄的方式去帶他們,到地獄的境界。」
華哥堅信,電影一定要把幽默的元素放進去,才能讓觀眾有所共鳴。有一幕戲他在房間裡面拿著模型飛機走來晃去,在監視器螢幕前指揮交響樂的歇斯底里模樣,便是他精心設計的橋段。「打飛機那邊我還有更幽默的沒有放進去:把精液塗在螢幕上面!根本我在打飛機的過程,我就是那個男的!我可以男的跟男的,我也可以女的跟男的。每一個房客都是房東自我投射進去的,這樣才能表現我就是那24個比利。我在指揮的時候不是在看畫面,是他們活生生就在我面前!」有了這些瘋狂式的戲謔,才能讓人物刻劃更加立體,增添深層的對話思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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