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阿諾.史瓦辛格
生活中總會有人質疑你跟你的夢想。他們會唱衰你,跟你說那是不可能的、你做不到、那是不可行的。夢想愈大,這種事愈頻繁,你會遇到愈多這樣的人。
縱觀歷史,某些最偉大的表演者和創造者,都不得不應對那些不理解他們的人。《蒼蠅王》(Lord of the Flies)作者被出版社拒絕二十一次。J.K.羅琳(J. K. Rowling)的《哈利波特》也被拒絕過十二次。偉大的漫畫家陶德.麥克法蘭(Todd McFarlane)甚至被不同漫畫出版社拒絕了三百五十次。安迪.沃荷(Andy Warhol)送了一幅自己的畫作給現代藝術博物館,結果被他們退回來。《教父》製片多次解僱法蘭西斯.福特.科波拉(Francis Ford Coppola),因為他們不認同他的敘事。U2樂團和瑪丹娜在簽約前,都曾被多家唱片公司拒絕。
商業界也是如此。Airbnb 創辦人在首次募資時招攬了七位投資者,全被拒絕。史蒂夫.賈伯斯被自己的公司解僱。華特.迪士尼的第一家動畫公司破產。Netflix 曾試圖以五千萬美元的價格,把公司賣給百視達,結果百視達的人用嘲笑送他們離開。阿里巴巴創辦人馬雲被哈佛大學拒絕十次,有一段時間連肯德基都不僱用他。二十世紀幾乎每項重大科技進展的發明家都曾被視為愚蠢、不切實際,或純粹太笨,受到「更有見識」的人嘲笑。諾德士(Nautilus)健身器材的發明者亞瑟.瓊斯(Arthur Jones)曾收到一封來自唱衰者的信,裡面寫道:「你想讓所有肌肉獲得一致且均勻的發展?那是不可能的。事實就是如此。」
而這些傑出人物的共同點就是:儘管面對懷疑和質疑,他們不曾停止前進。
那些唱衰你的人,是生活的一部分,但並不表示他們有權干涉你的生活。他們不是壞人,只是對你沒有助益。他們害怕陌生與未知,害怕冒險,害怕走出舒適圈。他們沒有勇氣去做你正設法要做的事。他們不曾為自己想要的生活打造宏大願景,然後擬定實現的計劃。他們從未在任何事上全力以赴。
我怎麼會知道?因為倘若他們曾經努力過,絕不會勸你放棄,或說你要做的事情不可能實現。不,他們會鼓勵你,如同我現在正在做的事。
當話題涉及到你和你的夢想時,那些不看好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。如果他們從未做過你正在嘗試的任何事,請問問你自己:我為什麼要聽他們的?
答案是:你不應該聽他們的。你應該無視他們,或者,更好的辦法是,聽他們的冷言冷語,然後將其轉化為動力。
一九七五年,正準備參加個人最後一次奧林匹亞先生比賽的我接受很多採訪,分別來自不同健身雜誌,也包括規模更大的媒體機構。他們都提出相同的兩個問題:我為什麼要離開健美運動,以及我接下來要做什麼?我的回答都一樣,實話實說。我在健美運動領域已經實現了曾經夢想的一切,甚至更多。我從健美比賽的勝利獲得的喜悅已經不如以往,而喜悅對我來說很重要。我想要新的挑戰。我對記者們說,我將開始舉辦健美比賽。然後,我要進軍演藝界,成為主演。
有些記者聽完我描述的演藝目標,說出艾凡.瑞特曼十年後會說的話:「你知道嗎?我能想見。」有這樣的記者,但是屈指可數。其他人不是翻翻白眼,就是大肆嘲笑這個想法,就連攝影師等在旁邊觀看的人也笑出聲。你可以在某些現存的採訪影片中聽到這些笑聲。
但我沒有生氣。我歡迎他們的質疑,我希望在說出想要成為演員的時候,聽到他們的嘲笑聲。這給了我燃料。我需要這些笑聲,原因有二。
首先,跟實現任何遠大願景的難度一樣,無論你是誰,進軍演藝界都很難。考量到我想要的方式以及我的背景,情況難上加難。我不想變成每天在洛杉磯奔波試鏡的龍套演員,接只有一兩句台詞的角色。我想成為另一個雷格.帕克,扮演海克力士那樣的傳奇角色,或成為下一個查理士.布朗遜,扮演懲奸除惡的動作片英雄。一開始,我先跟一些選角導演和製片人會面。他們聽我描述我想做的事,然後說我可以扮演硬漢、保鏢或士兵。他們說:「戰爭電影總是需要納粹軍官。」好像我應該為此興高采烈或心滿意足。我記得我第一次提到想要演戲,可能是在尚未拿下第一座奧林匹亞先生的時候,金牌健身房裡一個在當電視特技演員的傢伙告訴我:「我現在就能讓你在《霍根英雄》(Hogan’s Heroes)裡軋上一角!」除了成為優秀演員所需的努力─演戲課、即興表演課、語言和口才課、舞蹈課─我還要盡可能找到更多動力,來克服那些唱衰者帶來的阻力;也許其中有些人身居要職或掌握權力,但無論如何,他們擋住了我的去路。
第二,我需要他們的懷疑和嘲笑,這對我很有幫助。我在奧地利長大的過程中,所有形式的動力都涉及負強化(negative reinforcement,即移除不喜歡的事物,藉此增強某種行為表現)。打從童年開始,凡事都是負面的。舉例來說,有一本德國備受歡迎的童話書,叫做《蓬頭彼得》(Der Struwwelpeter)。這本書包含十個寓言,講述調皮搗蛋的孩子如何藉由不當行為的可怕後果,毀掉所有人的生活。聖尼古拉斯會在耶誕節造訪你家,送禮物給乖孩子,還會與坎普斯同行──形似惡魔的坎普斯,頭上有巨大的角,工作是懲罰壞孩子,讓他們因為恐懼而變乖。在塔爾那樣的小村莊,父親們會在聖尼古拉斯節造訪彼此的家,戴著坎普斯面具,嚇唬對方家裡的小孩。我的坎普斯是樓下的鄰居,我父親則為村裡的好幾家人扮演坎普斯。
坎普斯和《蓬頭彼得》的效用在於讓孩子們守規矩,但是對於一些天性不同的人來說,這種負強化產生了另一種東西:動力。不是為了「變乖」,而是為了「出走」;遠走他方,邁向更大更好的事物。我就是那些與眾不同的孩子之一。從此,我把任何形式的負能量化為動力。要我臥推五百磅,最快的方法就是跟我說這不可能。要確保我成為電影明星,最簡單的方法是在聽到我的計劃時笑出來,然後說我做不到。
在追求目標的道路上遭遇唱衰者,你是有選擇的。你可以選擇忽視他們,也可以選擇利用他們,但就是不能相信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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