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就「道歉時尚學」的角度來說,李蒨蓉選擇穿牛仔襯衫公開道歉,是相當聰明的選擇,源自美國牛仔、礦工的牛仔丹寧,向來是普羅大眾的象徵符碼,李蒨蓉捨以牛仔襯衫「裝平民」,突顯她和平民百姓一樣,也會犯下「一般人都會犯的錯」,試圖在一片反權貴、仇富的聲浪中全身而退,不愧是時尚女王。
有趣的是,當天出庭應訊的貴婦團,似乎有志一同選擇運動服、T恤、牛仔丹寧等象徵「平民」的衣著露面,儘管某些貴婦手中拎的香奈兒、愛馬仕名牌皮包稍稍露了餡,但基本上都符合「裝平民」的大前題,形塑「我不是權貴,我和大家一樣」的平民形象。
除了「裝平民」外,穿上黑色洋裝和套裝「裝正派」,也是「道歉時尚學」相當常見的手法。黑色洋裝和套裝,向來是出席正式場合絕不會出錯的選擇,它象徵了嚴謹、保守、值得信賴和行事低調,明星在公開道歉時穿上黑色洋裝和套裝,較不會引發爭議或不當聯想。
日前因胖達人風波公開道歉的小S、因逃稅遭起訴的宋慧喬、嗑藥被捕的酒井法子,以及惹上酒駕官司的美國名媛Nicole Nichie等,都選穿黑色洋裝或套裝公開認錯,搭配梳妝整齊的髮型、薄施淡妝,打造正派形象,是明星「道歉時尚學」公認最具代表性的裝扮。
「裝清純」,也是「道歉時尚學」頗為高招的伎倆,藉此形塑「少不經事」無辜犯錯的形象,比較適合年輕、剛出道不久的藝人。如因嗑藥惹禍的柯震東,身穿雪白襯衫出席道歉記者會,藉由潔淨無瑕的白色,形塑他純真如張白紙的無辜形象。
而最讓我讚嘆的「裝清純」例子,是日本歌手松村沙友理,她與人夫的不倫戀曝光後,在道歉記者會上選穿白色襯衫搭黑色小領巾,一身猶如高校生制服的清純裝扮,再加上一臉清純無辜、眼眶泛淚的模樣,對照她「我不知對方已婚」的說詞,非常有說服力,成功挽救她岌岌可危的星途。
明星的「道歉裝」可扭轉形象,但若是穿上不合宜的衣著,也會招至反效果。日前阿基師遭媒體爆料和熟女上摩鐵後,穿上白色廚師袍現身道歉,原本是想以專業主廚的形象,掩蓋他在私德上的瑕疵,但就在他著廚師袍鞠躬認錯的那一刻,專業主廚的權威也隨之蕩然無存,未來他再穿這一身白色廚師袍現身掌杓,恐怕再也沒有人會相信他的專業了。
「道歉時尚學」是一種高明的騙術,也是最攻於心計的偽裝,犯下大錯公開道歉,除了要仔細推敲道歉的內容、語調,眼角硬擠出幾滴懺悔的眼淚外,該怎麼穿、該怎麼打扮,也得再三考究,才能重新擄獲公眾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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