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此人神祕低調,從沒看過他在媒體露臉,網路搜尋也僅得少少照片。35年來,他就在巴黎的芳登廣場開一家店,隱身巷弄,沒有店招,唯一的櫥窗黑黑的,只留一個小方塊,而且沒有展示珠寶。
想親賞他的作品,拍賣會偶有機會。買家也可尋到他的店,但不一定看得到珠寶,因為都是有主的訂製品,何況多年前的訂製價就是100萬美金起跳。
多年來, 他幾乎是每隔10年才有一次作品展,所有作品都是藏家借展。第一次,1987年,在紐約,展出100件作品,為期3個小時,只有受邀來賓才能進去。第二次,2002年,在倫敦,公開展出400多件。第三次,2013年跨2014年,在紐約大都會博物館,展出約40件近10年的作品,為期3個多月。
2002年,為了看展,直奔大雪天紛飛的倫敦。這一次,我也不管紐約正經歷最冷的冬天。先在台灣看了作品集,然後飛去現場花一整天細賞。當晚迫不及待寫email給老公分享心得,因為相較於2002年那次,有些失落,覺得JAR最見才華洋溢的日子,已經過了。
2002年那次是他的顛峰。我邊看邊讚嘆,嘴上、心裡WOW聲連連。當時作品,處處見創意,令人目不暇給。他被形容為「來自夢幻世界」的風格,此時已確立。於是在我心中,將他奉為當代最偉大的珠寶設計師。
這次看完展後,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沒變;但印證我最近稍有體會的一件事。才華是與生俱來的,年歲、智慧和知識的增長,能為它添些光采,但無法大幅拉升。無情的是,才華的展現經常如煙火,迸發當時,燦爛繽紛。會不會再有?又能不能更輝煌?很難預料!
展覽的方式,小有遺憾。倫敦展精心安排,整個展場黑漆漆,只有玻璃櫃內有微微的照明,進場前會領到一只手電筒,你想看那件珠寶,就為它打燈,很有尋寶的驚喜。紐約展就是尋常照明,看珠寶,亮度又略不足。後來想起背包裡有自帶的手電筒,趕緊拿出來,只為看清楚珠寶的細節。
不過這十年一劍,即使鋒芒不勝當年,還是大師出手。不論是金屬的開發、裝飾方式的創新、古老珠寶工藝的重現等,創意的花朵雖不似當年怒放,依然可觀,且具啟發性。
以他的年歲,不知還有沒有再一次的十年一劍;肯定的是,大師再出手,管它天寒地凍,我會再飛奔一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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