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裕清/怪少年的要求 怪得很堅持

葉裕清:「父親覺得我是一個怪怪的人,別的小男生在烈陽下打籃球運動,我選擇的卻是畫畫與長時間的獨處。」記者徐世經/攝影

葉裕清:「父親覺得我是一個怪怪的人,別的小男生在烈陽下打籃球運動,我選擇的卻是畫畫與長時間的獨處。」記者徐世經/攝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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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父親口中的「怪」,葉裕清記得很清楚,當同年齡的小孩吵著要買樂高積木或模型玩具時,他開口跟父母要的第一件生日禮物是「一桶油漆、一把刷子」,天空藍色調的油漆刷在浴室的木板凳上,喚出心中對飛翔的渴望,那時候的他不過才幼稚園的年紀。

喜歡自由是因為一出生就在自由的環境,葉裕清的父親在大學時代,迫於現實環境而輟,自行創業開設工廠,穩定經濟情況後,採取開放式的家庭教育觀念,對於孩子的學習不打鴨子上架,支持做喜歡的事情,正因為如此,當別人還在翻閱書本,想像世界歷史與地圖,葉裕清早已經用雙腳「讀」了好幾遍。

「我在學生時代幾乎沒有參加過暑期輔導,從11歲開始和童子軍出訪新加坡、挪威、日本和歐洲各國,唯一一次留在台灣參加暑期輔導,是因為那一年報名出國的時間太遲了,」葉裕清說。

「父親覺得我是一個怪怪的人」,別的小男生在烈陽下打籃球運動,他選擇的卻是畫畫與長時間的獨處等靜態活動,父親不推薦怪兒子考大學,如果真的要念大學,則建議就讀美術系,「不過這件事情,最後也是沒有聽他的,」葉裕清眼神露出神秘的笑意。

「我從小不愛念書,不是一個好學生,但也不是一個問題學生,會把該做完的事情處理好,可是下課想要掉頭就走,很像是國外電影裡面,下課鈴聲還沒有響完,一溜煙就跑出教室的學生。」

看似愛玩,其實對自我的要求十分嚴苛,葉裕清舉例,只要繳了學費,補習班的每堂課絕不缺席;不愛念書,就把自己丟進「會逼學生念書」的私立高中;同樣地,發現學校一類組的升學率低迷,當機立斷轉到二類組,以理工科系的成績優勢,擠進當時填表單上的最後志願─文化影劇系,和玉女偶像始祖金瑞瑤是同班同學,也和名導演蔡明亮聽過同一堂課。

每個大學生都有過的蹺課經驗,葉裕清生平第一次嘗試,卻顯得相當不稱頭,「大學四年,我只蹺課一小時,也不知道要去哪裡,就坐在教室的隔壁。」朋友笑說浪費大好的蹺課時間,他倒是抖抖肩膀冷回應,「我只想知道蹺課的感覺!」

不喜歡被束縛,又自我約束,「我的自由是外在的,我不喜歡和你打架、配合要求,可是我對自己內在的自我要求很高。」從文化影劇系轉到德文系,畢業時的成績亮眼,當初那個口口聲聲說「不愛念書」的葉裕清,反而成為家中第一個取得大學文憑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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