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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漢╱極端女子蔡健雅 找到愛自己的方法

2017-12-23 19:23 聯合報 記者袁世珮

蔡健雅是從什麼時候變美的呢?她說:「我嚮往一個傳說中的美好世界列穆尼亞,如果要往那個方向走,內心一定要有這樣的改變。」

蔡健雅手上的刺青,提醒自己「呼吸」。圖/摘自蔡健雅臉書

蔡健雅手上的刺青,提醒自己「呼吸」。圖/摘自蔡健雅臉書

蔡健雅打算再次去巴黎上課,真的考慮開店。記者陳瑞源/攝影

蔡健雅打算再次去巴黎上課,真的考慮開店。記者陳瑞源/攝影

蔡健雅說:「大家覺得我改變很多,是因為我找了很多方式,讓我覺得我愛自己、我很不錯、很優秀。」記者陳瑞源/攝影

蔡健雅說:「大家覺得我改變很多,是因為我找了很多方式,讓我覺得我愛自己、我很不錯、很優秀。」記者陳瑞源/攝影

◎音樂之後的烘焙

三金歌后正低著頭、穩著手,把巧克力和抹茶兩種口味的麵糊擠到模子裡,側臉透著專注。瑪德蓮可能不是最難最花俏的法式點心,但經典、基本,正是吸引蔡健雅的原因。

「我喜歡經典,因為一定要有獨特、有重量的精神在其中,才能成為經典。」蔡健雅說:「經典的好處就是已經有了紮實的基礎,你就可以找新巧思,創造新的生命。」

好像在說自己一樣。這位新加坡女孩,1997年出道,1999年首張國語專輯首波主打「呼吸」,MV甚至不見人。那時的她,談不上美,連吉他都是自學4、5年而已。

後來,蔡健雅的吉他功力受肯定、三屆金曲封后、變成搶手的創作人與製作人。正是在基礎上的強化、升級。

「人會有一種直覺,當你很快看懂一件事,這件事情的每一方面都非常吸引你的時候,就知道自己會走上這條路。」蔡健雅說:「就像音樂,我是誤打誤撞、無師自通,血液裡面就告訴我,可以做烘焙。」

蔡健雅說:「就像音樂,我是誤打誤撞、無師自通,血液裡面就告訴我,可以做烘焙。」記者陳瑞源/攝影

蔡健雅說:「就像音樂,我是誤打誤撞、無師自通,血液裡面就告訴我,可以做烘焙。」記者陳瑞源/攝影

瑪德蓮可能不是最難最花俏的法式點心,但經典、基本,正是吸引蔡健雅的原因。記者陳瑞源/攝影

瑪德蓮可能不是最難最花俏的法式點心,但經典、基本,正是吸引蔡健雅的原因。記者陳瑞源/攝影

即使只是烘焙,蔡健雅要求好吃、好看,她說「我喜歡做厲害的東西,不想平庸,這是我的人生目標。」記者陳瑞源/攝影

即使只是烘焙,蔡健雅要求好吃、好看,她說「我喜歡做厲害的東西,不想平庸,這是我的人生目標。」記者陳瑞源/攝影

起源很簡單,雖然她從小在家就負責烤餅乾,但是來台之後才正式進入烘焙世界。一個寫歌卡到瓶頸的深夜,蔡健雅決定:「我要來烤東西,我要有建設性,我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喊寫不出歌。」朋友們送的烤箱終於派上用場,她隨便翻出一個鹹派食譜,竟然成功了。

她開始每天都在想著烘焙,每天都在找新鮮的作法、想知道人家的點心是怎麼做的,「就像當初開始寫歌時一樣的好奇,我終於又找到一個嗜好。」

蔡健雅計算著精準的分量,這是往「專業」的第一步,還打算再次去巴黎上課,真的考慮開店,「我的東西不花俏、不加色素,我希望在生活、音樂裡,保持這樣做事的方式,不是隨風而飄,而是有自我中心、保持一定水準,在水準之上一直不斷的升級。」

即使只是烘焙,蔡健雅要求好吃、好看,也有大道理:「我喜歡做厲害的東西,不想平庸,這是我的人生目標,我不想做不痛不癢的東西。」

◎極端的女子

蔡健雅說:「我有一點點all or nothing。這種極端個性是這幾年培養出來的,對自我的要求愈來愈高,事情要做就要做好,沒有灰色地帶。」

這當然是成長帶來的領悟。她自剖,出道第一個10年,完全狀況外,「我感覺我是台上混,不清楚我寫了什麼歌、為什麼別人會聽我的歌、我是誰、我的歌詞到底在唱什麼。」

打擊出現在2005年,經紀公司不要她了,她不能唱自己的創作,只能唱別人的歌,完全失去方向和自我。於是她搬到台灣,重新找願意相信她音樂的人,「那就是我的轉折點,因為那個時候就要問自己那些最難的問題,回答以前想不清楚的事。」

蔡健雅花了很長時間去找答案,但也讓身體發出抗議,「我很努力掩飾自己的問題,我在台上很用力唱歌,其實內心很緊張下一個呼吸就吸不到空氣。」她說:「就是那段時間,讓我有這樣子的強迫症,我不能讓大家看到我的脆弱,外界不需要知道我經歷什麼。」

蔡健雅肩上的月亮太陽刺青。圖/摘自蔡健雅臉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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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健雅找到了愛自己的方法。記者陳瑞源/攝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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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健雅手上一咒綠度母咒語。圖/摘自蔡健雅臉書

蔡健雅手上一咒綠度母咒語。圖/摘自蔡健雅臉書

◎聆聽內在

於是,蔡健雅開始「聆聽自己」,「身體是在吶喊,要得到你的注意力,你要靜下來,重新認識身體。」多年練習下來,胸悶的問題還在,但她找到安撫方式,與身體做朋友,「我不騙你,有時候身體真的會跟我說話。」

今年,她因此解除了15歲以來不吃肉(陸上有腳的動物)的誓言。當初因為看到動物被殺影片而立誓,卻在今年一月坐飛機時,「突然間有個聲音說,『我要吃肉』。」這聲音不斷出現,她很害怕,最後吃了一小口,發現沒有罪惡感,就開始一點點地吃。

最大的轉折點是和蔡依林去義大利旅遊時。同行都是肉食主義者,「我就想,不如在回台灣之前,在一個人生地不熟、沒人認識我的地方來開吃。」這一吃,食慾天開地闊。

「我屬虎,以前大家玩笑我是一隻『吃素的老虎』。能想像一隻老虎突然間找回肉的感覺嗎?想像那個畫面,就知道我現在是怎麼吃東西。」蔡健雅笑說:「我每一天想的都是肉肉肉肉肉。」這也是身體告訴她的事。

從不吃肉到狂吃肉,這個極端的女人又進階到不吃。那是因為她要做1月6日台北小巨蛋的「列穆尼亞」演唱會了,幾年前在香港因病取消演唱會的陰影太強烈,怕舊事重演,想辦法排毒,又自己研究出「禁食」,「我是一個憑感覺的人,覺得有道理就去做了。聽起來很變態,但很適合我的個性。」蔡健雅自認有效。

◎要愛上自己

這麼一個瘋狂的女生,找到愛自己的方法。蔡健雅笑,她會跟鏡子裡的自己說:「天啊!妳今天好美」

並不是無端的自我催眠。蔡健雅說:「要愛上自己,就要知道做什麼事會愛上自己。大家覺得我改變很多,是因為我找了很多方式,讓我覺得我愛自己、我很不錯、很優秀。」

「有時候要給自己鼓掌。」這個曾被叫做「女伍佰」的女子說:「要學著有一點點厚臉皮,要愛上自己。這是我這幾年學會的。」

◎Tanya 的刺青

•18歲就刺了「月亮太陽」,月亮在前,溫柔包覆太陽。蔡健雅從找到平衡與溫柔。

•去年刺在左手的是綠度母的咒語。綠度母關懷包容眾生,這句藏文就是請求「Love for all mankind」。

•右手上刺著最重要的一件事,要呼吸。是蔡健雅對自己的諷刺、鼓 勵、提醒,「要提醒自己,不管怎樣,我還在呼吸。」這「呼吸」 ,不只是她出道的第一個作品。

•Mandala,充滿正面磁場,她想把一堆好的象徵放在脊椎上,不忘初心。

蔡健雅背上一條Madala。圖/摘自蔡健雅臉書

蔡健雅背上一條Madala。圖/摘自蔡健雅臉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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