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本來就是因為爺爺的影響,而拿起了相機」,二戰前以經營相館為生的爺爺,冥冥中牽扯出永瀨正敏開始照相的契機。當在戰爭發生時,家中決定將唯一謀生的工具換取食物的當下,爺爺到去世為止就再也沒拿到的相機,輾轉到了他的手上實現,「與其說是拍照,不如說是繼承爺爺,是一種傳承的感覺。」
80 年代初期,永瀨剛出道的那時,日本處在比較封閉的狀態,「人們都還是很主觀得認為,偶像就應該要微笑、擺 Pose ,演員就是應該要怎樣,服裝設計師就是應該要怎樣,每種都有一個固定的形式」,但天生不想被既定包袱綑綁的他,身邊也聚集了不少想做點什麼「不一樣」事情的朋友。而忘了是哪天的凌晨,「有一個職業是偶像的朋友,抱歉不能透露姓名(笑),開玩笑地嘆氣說:『唉,我明天又要去做偶像了,露出職業笑容好煩喔。』那時我手邊剛好有拿相機,那位朋友就說到:『那你要不要幫我拍』,結果我們就真的開始進行。」不是為了賣錢,而是要打破疆界,做出更新鮮有趣的東西,接著事情就慢慢擴展開來,裏原宿的時尚店鋪,雜誌美術總監邀約,也開始幫好友拍了多張唱片封面。
受心意羈絆的鏡子
倘若看過永瀨的攝影作品,往往都會感到有種氣場存在,說不準是什麼樣特別的感受,硬要比喻,應該是像一面鏡子,呈現反射出每個人心中不同的光影,而攝影者本身,也握著自己的那面鏡子,按照自己的意志觀看著。其實對他來說,攝影最有趣的地方,就是跟被拍攝者間的互動關係,「不管我之前再怎麼構想,進到拍攝現場,那個被拍的人反可以給我更多的想像,而且往往都超越我預設的那個框架。」與其說是掌鏡,不如說是與被拍攝的人物、景色,共同架構出的一種空間感,而因為拍攝電影《 Kano 》待了好幾個月的臺灣,便讓他產生了無限共鳴。
除了對同劇每位演員的詮釋,臺灣給他最深刻的記憶就是人的溫柔,「拍攝過程中遇到很多很多的台灣人,大家都非常的溫暖」,正因為這份心意,也讓他在快門下記錄了無數情景。「看見大家的溫柔,我擅自猜想每個人心中應該都非常堅強,因為如此地堅強,才能帶給大家這般的溫柔。」想像如果把溫柔化成顏色,我們應該處在一個絢爛的花花世界中,但也恰恰相反地,永瀨使用黑白色調處理多數照片,讓觀看的人,自行按接收到的電波填入色彩,也讓作品除了一樣的畫面外,多了更多種不同敘述角度的延伸。
Mind's Mirror 心象˙永瀨正敏攝影展
台北場:台北松菸文創園區 台灣概念館
時間: 5 月 15 日起至 6 月 7 日止
高雄場:高雄駁二火腿畫廊(高雄市鹽埕區大義街 2-1 號 C7-6 倉庫)
時間: 6 月 12 日起至 7 月 13 日止
新竹場:新竹市立美術館(新竹市中央路 116 號)
時間: 7 月 10 日起至 7 月 26 日止
台中場:台中市長公館(台中市北區雙十路一段 125 號)
時間: 7 月 17 日起 至 8 月 30 日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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