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有「時尚奧斯卡」之稱的Met Gala美國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服裝學院,今年以「依然存在的藝術:川久保玲」為主題,向這位以「解構」挑戰傳統美學、品味、時尚觀點的藝術大師致意。這也是繼1983年Yves Saint Laurent回顧展之後,大都會藝術博物館首次向仍活躍於時尚界的設計師的至高致敬。
為什麼是川久保玲?川久保玲瓦解這些雙重特質的界限,揭露其中刻意與隨意的面向。她的設計透露這些縫隙其實正是有意義的連結與共存所在,也是革命創新與轉變的地方,這賦予了服飾無盡可能性,也重新思考女性的身體與自我認知。80年代,和山本耀司、三宅一生登上巴黎時尚舞台,提出服裝和身體的距離之美,改寫了西方強調女性曲線的性感,轟動一時,並列日本三大服裝設計師至今。女性的美,不只是臉,而是透過身體和服裝之間產生的辯證;川久保玲曾說過,「女人借由思想去吸引男人,而非賣弄身材。」
站在男女平等的前提下,如果,香奈兒女士改變女人穿著方式,川久保玲則是扭轉了女性對服飾的思維。一直以來,她勇於顛覆既有價值、傳統;最重要的設計風格就是「融合…失衡…未完成…去除…以及無意圖的模式。」難怪藝術策展人Andrew Bolton形容:「川久保玲是過去四十年來最重要也最具影響力的設計師之一。她重新思考時尚,將時尚作為持續創作、重製、混雜組合的平台,也因此定義這個世代的美學思維。」
川久保玲的創作過程作十分抽象,她會用一段文字述說本季主題,交由打版師們自由發揮,而非制式的服裝草圖。實際上,她的作品並非大眾認知的美,更無關趨勢和流行,因此,鮮少因為紅毯而曝光。
川久保玲的服飾有一種驚人的機智和近乎駭人的優雅;如果有人形容為荒唐也不為過。但無可否認,只要有勇氣穿上就顯得高高在上,甚至是狂傲的。不必擔心過時,因為川久保玲並不期待創造趨勢,而在流行之前就把它毀了。今天,相對於fast fashion如火如荼地複製造型、消費時尚,川久保玲看似靜態雕塑的衣飾如同一件件藝術品;比利時「六君子」之一Ann Demeulemeester說得好,「衣服已經夠多了,除非提出未存在的可能,為什麼還要消費。」
「探索時尚與藝術的界限,川久保玲希望我們用不同的角度思考服裝。」如果服裝設計如同藝術工作;如果藝術在於反對現實,川久保玲的「未完成」或「解構」的真切意涵,則在於點醒我們對時尚的真正價值。
註:美國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川久保玲回顧展,即日起至9月4日止,展出1980初期至今、超過120件Comme des Garcons精采之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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